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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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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去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和我聊的,或許是和那邊的劇情有關的事情。

“哼……聽起來真是個覆雜的名字。那東西,有什麽意義嗎?”

“原本看到你的資料,真是嚇了我一跳,心想Reborn怎麽會招這麽個危險人物進來。”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撓了撓頭發,“不過現在看來,那家夥看人的眼光還真是不一般的準啊,白擔心一場了。”

“要說話就給我說明白一點!”我終於忍不住掐住了椅子把手,幾乎向他吼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要成為門外顧問的成員吧?”重新面向我,他又一次調整表情,向我確認,“——即使你將要知道,在你面前的這位‘門外顧問首領’,是多年前 『血之災』裏傳說將你一家幾乎殺光的‘兇手’。”

我的大腦“嗡”地一聲響,接著什麽也聽不見了。腦海深處的某根神經跳動了一下,接著開始抽疼。

他在說什麽……?殺人兇手?沢田家光?將我一家幾乎全部殺死?他?

先不論我從未聽說過的這個 『血之災』的真相,光針對沢田家光是殺人兇手這點我就有一千萬個理由不相信。要知道,作為洗白能手天野明筆下主角的父親的人物,絕無可能是這麽一個慘無人道的角色。

此時,我已經得出了確定的答案。

我狠狠地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向他嘲諷地挑起了嘴角。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你以為,我會相信一件我未曾親眼證實的事情麽?況且,如果事實真像你說的那樣,像你這麽精明的老狐貍會承認?然後讓我在這裏殺掉你? ”我拔高音調高聲笑出來,手指緊緊攥成拳頭,瞪著他,“哈哈哈哈哈哈,你別把我當傻瓜了,沢田家光!!”

“你……哈哈,Reborn還真是發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才啊!”他仰天長笑了一聲,眼神裏一直有的一層薄薄戒備褪去了,“本來還想看看你加入門外顧問到底有什麽企圖,不過看來是我多疑了。”

“——雖然遲來了一句,不過還是歡迎你加入我們啊,M.M小姐。”

………………

算上時差,我們到達意大利的時候,正好將近晚飯時間。

由於提前作過聯絡,沢田家光前腳剛一落地,後腳就有人迎了上來。

“歡迎回來,師父大人。”淺橙色頭發的眼鏡女子走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道,然後粉色的眼睛轉向我,略帶疑惑,表情仍舊冷靜,“這位是……?”

“對啊。還沒有和你們介紹過,這是我們的新成員M.M,是巴吉爾那小子的學姐。”

“M.M小姐麽……您好,我叫歐蕾加諾。師父大人在日本時給您添麻煩了。”(“……餵餵,小歐蕾加諾,我沒有!”沢田家光不滿地抗議道。 )

看上去二十歲出頭,女子的表情卻超乎尋常地冷靜,甚至顯得有些面癱。不過這種幹練之氣,我十分讚賞。

我揚起下巴,伸出沒有拖著行李箱的手,與她相握:“你好,歐蕾加諾。從今往後請多指教了。”

………………

“接下來我們要回去吃飯,你要來嗎?”走出機場的路上,沢田家光問我。

我搖搖頭:“不必了。難得回一次意大利,我還有不得不去的地方。你把公司地址給我吧,明天我自己找過去就行。”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純過度章……為了不讓M.M加入門外顧問顯得過於生硬和突兀。

本章出現的歐蕾加諾是我家教裏第二喜歡的妹子(第一當然是M.M了),如果我說我想寫迪諾X歐蕾加諾這樣的冷CP(放在番外裏),你們會有人要看嗎?

☆、重返公寓舊居

我和沢田家光說要回去的地方,自然是指我和六道骸等人原本在意大利租住的公寓。

到日本去了大約半年吧,對這個住處當然還算不上陌生,只不過似乎是有什麽不太一樣了,我也沒太在意。

刷了住戶卡走進底樓,我當然是習慣性地走向電梯:十五樓的高度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當初獄寺隼人沒敢從公寓直接逃走,也是看在從這個高度跳下去絕對會死無全屍的威脅上;即使他再怎麽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也不會像個傻瓜一樣白白去送死,他的智商還是很高的。

按下電梯按鈕,便安然地靠在內墻上開始玩手機。說起來這臺手機還是我當初在意大利用夜見山給我的報酬買的,因此至今聯系人裏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我倒是無所謂和他們的聯系,反正骸能通過意識找到我,其他人在學校裏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存攜帶番號什麽的根本沒那個必要。

我發現不對勁,是當我玩了十幾關俄羅斯方塊,電梯還沒開門的時候。雖然電梯早早就停下了,但絲毫沒有要開門的跡象。於是我鎖好手機屏幕,擡頭看了看電梯的電子顯示屏。

那是一個6,還帶一個上升到一半的箭頭。看起來,應該是卡在六樓了。

我嘆了口氣,試著按開門鍵,沒有反應;

於是我把所有樓層的按鈕都按了一遍,電梯還是無動於衷;

沒有辦法,我只好按下了電梯裏的呼叫求助。

……沒有反應。不知是負責人員不在還是沒有註意,或者是根本不想管,總之不論我怎麽按、按什麽按鈕,結果都像什麽都沒有做一樣。

現在這種情況,我又不可能一棍抽開電梯門出去。首先我不知道這電梯是停在哪個位置,其次,萬一再惹出什麽別的我不懂的麻煩,危及性命就更不好了。

本想給夜見山發個短信,不過就這種小事麻煩她也不太好;更絕望的是,手機似乎沒電了……

於是,我打算在有人來之前都默默等待。只是,早就過了飯點,身體也漸漸變得饑餓起來了。為了保存體力,我捂著肚子,慢慢地蹲下了身。

快點註意到我吧,在電梯裏的氧氣全部轉化為二氧化碳之前……

………………

“……死了嗎?”

後來我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總之,意識回到身體裏的時候第一個聽見的是這樣的聲音。

看樣子我似乎已經不在電梯裏了,而是在底樓的座椅上。要說為什麽的話,霞光倒映在光潔的瓷磚地板上,閃得我緊閉的眼瞼一層通紅。

大腦仍舊一片糊塗,遲鈍得要命,連圖像的處理都變得緩慢了。我努力睜開眼睛,搖晃著倒映在眼底的是一位金發的少年,白襯衫配上寬松的工裝褲,看起來似乎比我大一點的樣子,面容有點眼熟。

於是我問:“……你誰?”

“……還活著啊……”少年松了口氣,抓了抓頭發,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根形狀奇怪的棒棒糖遞給我,“……補充點糖分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不接過倒算了,一接過那根長得像扳手似的棒棒糖我就想起來了,這是原著未來篇的一個比較人氣的角色、原屬於密魯菲奧雷的機械師斯帕納。

“謝謝。是你救的我?”毫不客氣地拆開包裝將抹茶味的棒棒糖塞進嘴裏,我感覺大腦的確像是上了潤滑油似的開始重新運轉了。挑起眉,我問著眼前這個頭發上有著奇怪的圈,脖子還有著十字架刺青的少年。

“咱只是一時興起,修了一下電梯而已,它似乎昨天就壞掉了。”用著微妙的自稱,斯帕納拎起了身旁的工具箱,姿勢也從蹲著改為了站起,轉過身去,“如果沒有事的話,咱先回去了。咱住七樓,如果遇到和機械有關的麻煩就來找咱吧。”說完邁開步伐。

“等等,”我含著糖叫住他,“多謝……還有,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吧?為了方便。”

就這樣,我的手機裏終於有了第二個聯系人。只不過他,也許我該分入“生活服務”這一類?

………………

是挺久沒有回來了,四處的家具上好像都積了一層薄灰。考慮到肚子還餓著,我先去冰箱裏翻出了包速凍意大利面,放進微波爐裏轉了轉,草草了事,然後開始打理衛生。

又有一段時間沒和他們在一起了。抹布擦過的地方,拖把掃過的每一寸似乎都能想起剛剛逃出來那幾年的日子。

看到床,就想起我和骸曾經擠在這不足兩平方的睡墊上,我幫他蓋好被子;

看到飯桌,就想起我把最小的鴨翅分給犬,懲罰他一直和我鬥嘴;

看到梳妝臺,就想起千種站在我背後,細心地為我把頭發剪短……

那是發生在他們被抓走之前的事。

後來,我會一個人學習到深夜,然後睡在並不溫暖的床上;

後來,我會一個人解決早餐和晚餐,料理水平漸漸提高;

後來,我會一個人坐在梳妝臺前,給自己的臉上抹上各種牌子的化妝品……

一個人的那幾年我確確實實地成長了,只不過,那兩種生活,我到底更想要哪一個呢?

做完了家務,我讓自己躺在浴缸裏,透過朦朧的霧氣仰起頭來。我很少有這樣漫無目的地放空自己的時候,也很少像這樣單純地感覺到迷茫。

來到這裏整整十年,家教的角色在我心中已經成為了真實存在的“人類”。有些動物也擁有感情,人類更不例外。既然有了感情,對於不同的事物,就有了自己的評判。

說實話,我不在乎我在他們的心中是什麽樣的,但他們在我心中各有各的位置。

骸、犬和千種是我的家人,之後說不定還得加上庫洛姆和弗蘭;

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我的同學,也是我單方面重視的朋友;

其餘的人,雖然交情不深,但每一個人,我都不會輕易絕交。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在這裏呆一輩子啊……我甚至都有點覺得,死在這裏,比回到原來的時代好了。

盡管這是一場,並不甜美的夢——但我寧願,做一只溺死在虛假的甘飴裏的飛蟲。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任意識深深向下墜落。

『クフフ……你回到意大利了嗎,小M.M。』

“真敏銳啊,小骸。怎麽發現的?”

『沒什麽……只是,「聯系」似乎變得更強烈了而已。』

不知道該接什麽,我短暫地沈默了一瞬,然後提起了一個,近似於廢話的話題:

“你最近……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抒情戲……也就是傳說中的廢話較多。

下一章拉棉花糖出來溜溜~

2020.3.2:捉蟲

☆、夥伴和豬隊友

『‘怎麽樣’、嗎?真是個有趣的問題呢……クフフ,』他笑了聲,聽不出是悲是喜,『我現在被剝奪了五感,關在連光也無法到達的最底層的水牢裏,本體一直在沈睡著。你認為如何呢?小M.M。』

“我認為……還不錯哦?”我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盡量輕松一點,“至少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腦海裏總是裝著那麽多東西會很累的啊,況且你之前也用‘眼’過度了吧,小骸?”

他默了幾秒,也許是在驚訝:『……哦呀哦呀,真是令人意外的回答呢。小M.M又似乎變得溫柔了些呢,這也是那個沢田綱吉的影響嗎。』

“你真會開玩笑啊,小骸。我願意做什麽,都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哦?沒有人能夠影響我,小骸你也不例外。”

剛剛,似乎不小心說出了內心真正的想法。如果是原著那個M.M的話,也許會更激動,說些什麽“為了小骸砸了那所寒酸監獄”之類的話吧——但我說不出來。所以,我只能以“自我意識”為借口掩飾過去。

骸那邊又一次沈默了,這次沒有很快給我回答。氣氛有點尷尬,於是我再次開口,問道:

“庫……我是說,那個天真的黃毛丫頭,怎麽樣了?”

『小庫洛姆嗎……她和千種還有犬相處得還不錯哦,作為我的容器,使用起來也很順手。』

“是嗎……雖然本人不太樂意,不過小骸開心就好。哼,料想那個女人也不會傻到去搶我的地位吧。不然我叫她好看,小骸你可別攔我哦!”

『……クフフフ,你真是多慮了,小M.M。別的人雖然不敢說,但犬、千種,還有我,你在我們三個心中的地位,是誰也無可取代的。』

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慢很慢,也很溫柔,像是笨拙的父親哄女兒入睡時唱的安眠曲似的,奇妙地消解了我心中隱隱的不安。

畢竟庫洛姆髑髏也是原著的主角之一,要和他們建立起羈絆不要太簡單,輕松就可以替代我曾經的位置。我知道不想被她代替的想法是自私的,我也很喜歡她,但我知道我始終是無法和她和諧相處的——因為立場不一樣。

但是,只需骸這一句話就足夠了。我不奢望成為骸的容器、彭格列的什麽霧之守護者,只要在他們身旁有一席之地,我就還有“家”,有能回去的、最初的歸宿。

所以我現在,非常想見到骸一面。當面告訴他,謝謝他賜予了我容身之地,所以我會等他出來,不論這段時間要多久。

………………

第二天早晨,照著沢田家光昨晚給我的紙條,我找到了表面偽裝成一家普通公司的彭格列情報機關、門外顧問CEDEF。

歐蕾加諾為我開了門,把我迎進去以後,我隨即聽到了一把作為女聲來說過於硬氣的聲音:“這就是家光說的新成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但我很快知道了那是誰——戴著對於她的臉來說過於巨大的擋風鏡,青藍色短發的嬰兒出現在我的腳邊。她舉起□□的前端碰了碰我的腿,好像在打量什麽似的,隨即拉起擋風鏡,對著歐蕾加諾下了定論:“看起來一副很弱的樣子啊!”

“你說什麽?!”突然被人這麽一鄙視,我感覺自尊心狠狠受挫了,不由得瞪視著這個小嬰兒。

拉爾米爾其,作為前海SUBINE的教官說出這句話一定有她充足的理由,不過我還是覺得落差感挺大。敢情我自認為能打過獄寺隼人他們,只是一廂情願嗎?

“……拉爾說得沒錯,M.M。”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歐蕾加諾繼續說道,“師父大人這次回意大利主要的目的是要去總部救第九代,但你沒去過總部,經驗不足,他決定讓你先不要跟著我們去。”她推了推眼鏡,“況且,載有總部內部的某些房間的通行證的機器只會配發給加入彭格列五年以上的成員,像你這樣的新人,去了也是無濟於事的。”“——而且還會拖後腿!”拉爾補充完。

我看看拉爾,又看看歐蕾加諾,就差點沒吼出一句“你們在逗我呢!!”結果辛辛苦苦從日本到了意大利,就是讓我待機啊?

“安心吧,你也不是無事可做。”似乎讀出了我猙獰的表情,歐蕾加諾說著,嘆了口氣。

“什麽意思?”我問。

“就是說,家光打算送你去死亡之山鍛煉一下!!”

我楞住了。死亡之山?!好像聽到過,雖然不怎麽記得了,但是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休閑娛樂的場所好嗎!!

“我……一個人?”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暗暗地吞了口口水。我想我現在的表情大概是有些可笑的膽怯吧,但那是真實的——我才不想把寶貴的性命葬送在那種鳥不拉屎、死不見屍的地方。

“怎麽可能啊,笨蛋!”不到我膝蓋高的拉爾飛踢了我一腳,讓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可是只有1%的人能夠活著回去的彭格列秘密特訓場,家光還沒有傻到讓一個毫無希望的人白白送命!”

不顧小腿微疼,我揪著那絲希望,向歐蕾加諾尋求答案:“也就是說……”“沒錯,師父大人給您安排了搭——”“呀~好久不見,小W.W”

歐蕾加諾的“檔”字還說到一半,一道白色的影子竄出來擋住了我的視線。白蘭一只手抱著棉花糖袋子,微微弓著身向我伸出一只手,瞇著眼笑得無公害:“需要我幫忙嗎~?”

下意識地,我“啪”地一聲抽向他的手,沒好氣地擡頭瞪他:“等你能叫對我的名字再說,白癡蘭!”

“如你所見,這是彭格列同盟的傑索家族的首領,白蘭傑索。他很早就想去那裏探索了,但苦於找不到人同行——除非帶著彭格列家族的人,否則他無權進入。師父大人聽聞此事以後,便想出了如此的辦法。”等我自力站起來以後,歐蕾加諾向我闡釋道。

說到底,就是因為某個人自己想玩找不到隊友所以拖累了我吧?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不過他對此毫無自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哼著歌自顧自往嘴裏塞棉花糖。

“規則很簡單,我們負責將你們投放到死亡之山中央,並給你們三天時間。你們可以選擇自己找到出口逃出來,或者三日後由我們來解救。需要註意的是,後者的情況下,三日期間造成的傷害彭格列不予負責。”歐蕾加諾盡職地解說。

拉爾又補充:“當然,途中任何人喪命彭格列都不會為其負責,所以你們最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真是嚴苛啊……

“若是對規則沒有異議的話,即刻就出發吧。”歐蕾加諾說,“你們被允許攜帶除衣物以外的一樣物品,若是有想帶的東西現在提出還來得及。”

“我要帶著我的單簧管。”

深山野林,帶再多錢也沒有用,不能活著出來就一切免談,當然是保命要緊。

“請給我一車棉花糖~”

……

…………

………………

……………………白蘭這個豬隊友!!

作者有話要說: 2020.1.24:捉蟲

☆、共度深谷之夜

“這邊走,跟我來。”

歐蕾加諾走在前,為我們引出一條去移動電梯的道路。

我想到這建築頂端應該就是門外顧問的停機場之一,再想起這可能是一條不歸路,不由自主地,手抓緊了電梯內側的金屬橫桿。

白蘭在我旁邊站著,一個勁吃著棉花糖,悠哉游哉,完了還滿臉輕松地側過頭來問我:“莫非你在害怕嗎~?小W.W。”

“……害、害怕你個鬼啊!!”被他莫名說中,我氣血上湧,擡起腿就向他踹過去,卻被他輕易避開,“本小姐叫M.M不是W.W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啊,你這個滿腦子都是棉花糖的白癡蘭!!”

不過說真的,這麽一吼,突然就感覺好多了。我白了他一眼,默默向前一步,走向了電梯門口。

反正逃不掉了,不如把這當作一次試煉,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刷怪升級吧。

要活下去,這是最好的辦法。

………………

【切換視角】

日本黑曜樂園,某個陰暗的角落。

“啊——可惡!!M.M那個醜女人到底死到哪裏去了啊Beon!!”蹲在地上、穿著黑曜校服的黃發男生煩躁地不住抓著頭發,“明明馬上就是霧守戰了!!”

“M、M……?”懷中抱著比自己身高還長一截的三叉戟,一直靜靜坐在破爛沙發上的眼罩少女不解地提出疑問。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雖然是紫色的頭發,卻留著和六道骸一樣的發型。

“煩死了!就是那個討厭的紅發拜——”“閉嘴,犬。”就在類獸少年即將把缺席少女的身份暴露的時候,戴著帽子的另一位少年,推了推眼鏡制止了他,“骸大人囑咐過我們,不能把M.M的特征告訴庫洛姆。”

“柿P你真啰嗦!!……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beon!!”眼見柿本千種默默拿出武器,城島犬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柿本放下手,微微佝僂的脊背和漠然的表情讓他有些超越年齡地成熟。他輕輕嘆了一聲:“骸大人……”

庫洛姆髑髏微微側過肩膀,將額頭貼在武器的黑色柄上。

廢棄的黑曜影院裏恢覆了沈寂,此刻這裏的三個人都想起了那個給了他們歸處的人、他們的信仰——六道骸,現在仍舊只身待在暗不見光的水牢深處。

沒有人得知,他到底在考慮什麽。

………………

【切回視角】

“嗯哼~”

“……”

“嗯哼哼~”

“…………”

“嗯哼哼哼~”

“………………你夠了沒有!!”

意大利的星空下,死亡之山的山谷中,我終於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向白蘭。

“不要那麽暴躁嘛,小W.W。”微微瞇起眼睛,精準地扣住我的手腕,接著白蘭把什麽焦黃色的物體伸到了我眼前,“真的不嘗嘗看嘛?很好吃的喲,烤棉花糖”

沒錯。現在是我們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的晚餐時間。我在白天用單簧管的聲波煮熟了一只熊,現在正在嘗試沒有吃過的熊肉;而和我不一樣、沒有親手捕到獵物的白蘭,用篝火和樹枝做起了……烤棉花糖。

雖然前些日子似乎在網上看到過這樣的做法,不過我才不相信這會好吃。

“……會好吃才有鬼了!把那種黑暗料理給本小姐拿開,還有你的手也是!!”猛地抽回手,我又坐回自己的地方。

一頭小熊的肉量算不上多,但它至少夠我吃很久。相比起來,白蘭……

我瞥了一眼他身後堆著的棉花糖山(日常行動的時候他把它背在身上),感到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接著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你想好怎麽逃出去了嗎?白蘭。”

“嗯?當然~~沒有”

“不出體力就算了,連腦力你也不想出啊?!”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忍不住吐槽。

“小W.W玩過RPG嗎?”沒有回應我的吐槽,白蘭銜入一口棉花糖,反問我。

我雙手抱胸:“廢話。話說我是M.M!”

白蘭攤手:“這和RPG是一個道理喲?”

“哈?”我挑起眉毛。

白蘭不緊不慢 :“我是說~要把地圖的每個角落都摸遍,這才是RPG的樂趣所在,不是嗎?”

我:“……”

這是繼骸以後,第二個讓我無法反駁的人。不過有點微妙地不同,大概是因為骸每次都讓我心服口服,而這家夥總讓我憋屈得慌,巴不得揍他一拳解恨。

他蹲在篝火邊,穿著以破爛為潮流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褲,一手執著用來串棉花糖的樹枝。

我盯著他被火光烤紅的有著刺青的側臉,以及那雙微微彎起的眼睛,很久,緩緩地嘆了口氣。

“……隨便你吧,不過如果逃不出去的話,我就拉著你陪葬。”

“嗯~”

接著我們倆都不說話了。回蕩在山谷裏的只有劈裏啪啦的篝火聲。

我湊近被我架在地上的死熊,用手撕一塊肉下來,突然想起什麽,頓了一下。

“……話說回來,光吃棉花糖可是很沒營養的哦?我倒是不介意……分你一小塊也可以。”說著,我將手中的烤熊肉向他遞過去。

“啊嘞?”白蘭聞言,睜眼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些許的驚訝、紫色的瞳孔裏異光流轉,“噗嗤……意外地很好心呢,小W.W~”

我唰地收回手。“前言撤回。要麽叫對我名字,要麽給錢,不然撐死也不會給你的!”

“不要緊,我只要有棉花糖就夠了~”單手撐著頭,白蘭咬下一口烤棉花糖,嚼吧兩下,吞了下去,“因為棉花糖最好吃了嘛”

夠了,這個棉花糖星人!!

………………

因為完全不擔心有人發現,紅色的火光還能驅趕野獸,我們就任憑篝火燃到了後半夜。

現在還是意大利的夏天,即使是夜晚也不會冷,所以不用蓋什麽也沒問題。至於枕頭,白蘭提議用他那一大包裹的棉花糖(裏面分裝成許多小袋)墊在下面。

於是,我和白蘭,睡在一塊空地的不同位置上,身體伸展得很長,只有頭靠得比較近。

“吶,小W.W。” “是M.M。”

就在我望著星空獨自發呆的時候,白蘭突然出聲,我也即時反駁。

“小W.W……有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的時候嗎?”他不理會我,只是自顧自地提問。

這麽哲學的問題啊……說實話我還真沒思考過。在這個世界裏的確有過一個人生存的孤獨的時候、也有過想哭卻哭不出來的瞬間,但只要和人接觸的每一分每一秒,便沒有“無聊”可言。

“有啊。”於是我說,“——每當和你呆在一起的時候。”要我和盤托出?開玩笑。

“哈哈,和我正好相反呢。”看不見白蘭的臉,不過他肯定笑了,好像還挺開心,“我很高興認識小W.W哦,因為你感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廢話,每個人都和其他人不一樣吧?我想這麽反駁他,但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聽到了他的下一句。

“——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開學了嗎?沒幾個人留言了,我好傷心……

不過不要緊啦,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嘛。

☆、逃出死亡之山

我硬是楞了幾秒,差點以為他把我的身份看穿了。不過很快我想到,到目前為止我還未向這個世界的人透露過這一點——除了差點對Reborn吐露真相之外。不過,即使Reborn真的擁有讀心術,他也沒理由、更沒可能告訴白蘭。

如此看來,白蘭說的恐怕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個人的感覺而已。而我也不必為自己暴露了身份而擔驚受怕。

雖然這意味著我還是沒有好好融入這個世界,讓我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值得慶幸的。

想到這裏,我不由松了口氣,然後又深吸一口。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啊白蘭!還是說糖分攝入過多大腦都不清楚了?!!我不是人難道還是鬼魂嗎,啊?”

“我可並沒有打算否定小W.W的存在喲?只是,小W.W可是第一個見了我第一面便毫不猶豫沖我發火的人呢~”

“那是因為你第一次見面就叫錯了我的名字!有點自覺行不行啊,白癡蘭!!”

和白蘭這種人待久了,我感覺自己都有點吐槽無力了。白蘭這種人在惹人生氣這種方面說不定能出本書,銷量絕對高。

接著我們又不說話了,只有近處傳來淺淺的呼吸聲。不遠處的篝火繼續劈裏啪啦著,但火光漸漸弱了,似乎就要燃燒殆盡。

“……果然有點累了呢~晚安,小W.W。”

一會兒,白蘭說。

一天的戰鬥和吐槽以後我也變得很疲勞,迷迷糊糊地在鋪在地上的寬葉上側過身,把自己的頭埋進了棉花糖的甜香氣息裏。

“…………嗯。”

………………

沒有手機,沒有鬧鐘,我第二天的醒來完全靠自己這幾年在學校的作息下鍛煉出的生物鐘。

所以,睜開眼時,我差點被近在眼前的白色頭發嚇了一跳。

毛茸茸的頭發就在我視線下方,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呼吸將它們帶動;劉海遮住了眼睛,左眼下方的紫羅蘭色倒皇冠型刺青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半張著嘴,好像口水要流出來了似的。

——明明是個BOSS,睡相有夠糟糕的啊?!

這還沒完,接著白蘭微微動了動,居然向我這邊伸出了手。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在他碰到我之前我靈敏地一滾,恰好躲出他“魔爪”的可及範圍(雖然可惜了我的名牌衣服);又見他把手收回去,放在嘴邊,作出了一個向裏面塞東西的動作。

敢情做夢都在吃棉花糖啊這家夥!!

我站起來,抱著手臂又氣又笑地看著他,最後彎下腰撿起鋪在地上的寬葉扔在了他臉上,轉身走開。

再看到他的臉一秒我都覺得精神汙染,還是饒了我吧。

………………

我到樹林裏轉了一圈,勘察一下附近的地形,不過沒有跑遠。

等我回來的時候,白蘭已經醒了,正悠閑地坐在地上吃棉花糖,袋子散落他身邊一地,陽光在他的頭頂好像造出了一環聖光。

我擡起一只手扶住額頭,一只手握成拳頭,天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把踹他一腳的沖動憋回去。死死擰著眉,我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淡定下來,才開口:“吃飽了?那就走吧,已經第二天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小W.W說了算”

………………

坐落於地中海明珠西西裏島上,死亡之山的地形主要是山谷和森林。我踏過地上的樹枝,接著背後也接連躥起一陣輕響;綠色的葉子有的飛到我肩頭,有的落在我腳下;白蘭跟在我身後,我們正穿越死亡之山裏最茂密的一片叢林。

出於種種原因,最初我和白蘭被“流放”到的地方是山腰上。第一天我們爬到山頂大約估計了一下出口的方向,便下山去,到達谷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不久就休息了。現在是第二天的午後,夏天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零碎地撒過來,盡管被擋去大半,但還是熱得讓人心煩。

我們已經維持這樣的狀態很久了,一時間就像誤入一片綠色深洋的游泳者,尋不到方向,幾乎以為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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